是1996年还是1999年？股市能否在2030年像互联网泡沫时期估值达到60年来最高点时那样翻一番？

  不需要大脑就能发现泡沫，但几乎不可能知道你是处于 1996 年还是 1999 年，而大多数钱都是在那时赚到的。

  1996年12月5日，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曾就股市“非理性繁荣”发表过著名言论。当时许多人认为，这一预警标志着股市已见顶，结果第二天股市就下跌了。

  但1996年最终只是互联网泡沫的初期阶段，那些在1996年末退出的人错过了标普500指数有史以来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五年涨幅之一。到2000年中期，标普500指数已上涨一倍多。即使在互联网泡沫的低谷，任何留下来的人都仍然获利颇丰。

  从几乎所有标准来看，今天的市场看起来都很昂贵，包括两个最受关注的指标。

  预期市盈率——华尔街常用的衡量标准，显示您今天为未来 12 个月的 1 美元预期收益支付的价格——目前处于互联网泡沫破灭以来的最高水平，不包括新冠疫情期间的几次短暂飙升。

  然后是席勒市盈率，这是巴菲特最喜欢的估值指标。它将股价与10年实际平均收益进行比较，提供更长期的视角，不受乐观的盈利预测所扭曲。

  与预期市盈率一样，今天的席勒市盈率徘徊在互联网时代以来的最高水平。

  坊间传闻也于事无补，尤其是在人工智能领域。一些工程师的薪酬高达1亿美元，甚至有传言称招聘奖金高达10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相当于一些国家的GDP。

  还有上周甲骨文的事件，这是十年来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单日科技股暴涨之一。在宣称其人工智能基础设施订单量翻番之后，这家市值近万亿美元的公司股价一天内上涨了30%以上。

  问题是，《华尔街日报》上周三报道称，OpenAI 已承诺在大约五年内向甲骨文支付 3000 亿美元。如果消息准确，这意味着 OpenAI 几乎承担了甲骨文目前所有长期积压订单。

  加上大型科技公司和贸易伙伴对数据中心建设做出的政治化、随意性承诺，包括阿联酋宣称的 1.4 万亿美元美国“人工智能基础设施”计划，你就会得到一座建立在承诺而非收益基础上的纸牌屋。

  事实上，根据 D.A. Davidson 分析师 Gil Luria 的估计，包括 OpenAI、Salesforce 和 Adobe 在内的顶级人工智能软件公司从人工智能中获得了数百亿美元的收入。

  与互联网时代的光纤建设非常相似，当今的人工智能投资很大程度上是由 FOMO 驱动的，并且预先假设人工智能的指数采用曲线将保持下去。

  没有一句话比谷歌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伊 (Sundar Pichai) 在去年 8 月 Alphabet 财报电话会议上的言论更能体现这种“空白支票”支出。“当你经历这样的曲线时，投资不足的风险远远大于投资过度的风险。”

  部分过度投资最终将不得不缩减，但何时、何地缩减，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正如富国银行的权五成（Ohsung Kwon）所说：“当人工智能资本支出停止时，音乐也就停止了。尽情享受派对吧。”

  但人工智能并非如今“这次不一样”的唯一版本。正如霍华德·马克斯在一篇最近的备忘录美国例外论也在发挥作用。“有一种观点认为，对于大多数投资者来说，除了美国市场，真的别无选择。”

  此外还有财富效应和新一代投资者的“逢低买入”心态。

  “上一次持续的市场调整结束于2009年初，这意味着距离冒险行为受到严厉惩罚、逢低买入失效已经过去了16年多。实际上，35岁以下的人——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业余爱好者——都没有经历过长期熊市，”他说。

  所以问题不在于它是否是泡沫。真正的、关乎万亿美元的问题在于，它究竟是1996年还是1999年。别忘了，席勒市盈率在1995年至2000年间达到了60年来的最高点，这是股市历史上最好的时期之一。